故梦(1)
先把醉酒的陈总放一边去。写几个片段。刀子预警!!!
一直很想写个何神当年在特伦顿救陈轲的心理状态以及陈轲在特伦顿和归来时的心理状态。啊啊啊想想就觉得虐。玻璃渣爱好者实锤了。
原著归@夜过天微白 ,ooc归我。唉,写的我有点难过。天知道我写的时候泪花吧擦的。
天上的🔪🔪🔪🔪在飞。
2013年10月陈轲收到了学业警告。麻木、无力、痛苦。继续泡吧。
10月12日凌晨1点。特伦顿。陈轲烂醉如泥,扒拉着酒吧玻璃大门止不住地想吐。胃酸刺激下口腔里不断分泌出黏液。胃里翻江倒海,只差张口将混着酒精的呕泄物哗啦而出。
耳边是嘈杂的蹦迪音响声。又隐约听见女尖音。
“Get him out of here!”
白裔女老板用戴着金灿灿的浮夸戒指的右手食指朝陈轲那一指。
酒吧前台杵着的两三个黑裔高大汉立马走到陈轲身边,粗暴地将陈轲推搡出门。用一股蛮力将喝得身子疲软的陈轲拽倒在地。走之前还不忘用有些怪的腔调挖苦他。
“A homeless dog! Shit!”
外力冲击下陈轲吐了一地。刺鼻的味道四处发散,他的裤角沾了呕吐的污渍。垂下眼睑厌恶地瞥了眼脏裤角。身上没揣纸,没办法揩干净。从地上爬起来。凌晨的冬夜很冷。地上尤其冷,刺骨的冷。冬风刮过,打上个硕大的喷嚏。他得回去了,回常去的那家地下室,找一个能睡的角落。这回的凌晨没有高挂的月亮。黑压压的云笼罩着天,不透一丝光。空气质量不算好,灰蒙蒙的一片。
只有路边昏黄的光提醒着陈轲前方的路。
人影稀疏。往前走。孤单地只剩下他的影子作伴。
寒夜独行人。
靠着存留不多的意识绕回地下室了。这儿比露天的场地稍微暖和一点。但是很潮湿,不过没关系,能睡就行。四下望一眼:许多流浪汉已经把好地宽敞地占得差不多了。四仰八叉横躺的、衣衫褴褛蜷缩着睡的、已经入梦鼾声阵阵的。
再往里走几步。东南角靠柱子爬满苔藓的地是空着的。就那儿了。
夜深露重。陈轲很有经验地给自己裹了件旧大袄,甚至还细心地把耷拉在地上的袖口边儿提起来,打个结放大腿上。他可就剩下这件还算像样的棉袄了。得珍惜点儿。
身体疲软。沉沉地入睡了。
这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故人。远在大洋彼岸的故人。何景深。
在梦境里,陈轲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缚了四肢。像被疯狂生长的海草钳制住了行动,像在独岛溺水后自救无力、一寸寸下沉,像在山上突遇雪崩,在海边突遇海啸。他想跑,想朝着生的方向跑。那方向有一束光指引着他,他想拼尽全力伸手抓住那束光。
可霎那间,当他激动地颤着手快要接触到他的向生之光时,光一寸寸黯淡下去了。眼睁睁地看着光随风溘逝。
旋即出现的是何景深的面孔。他的眉头蹙得很紧,不太友善。尽管如此,陈轲眸中还是浮现出一丝期待,正想开口唤他一声,却瞥见何景深左手的藤条。
往后退了几步,杵在那儿不知所措。陈轲紧抿着嘴,头埋的很低。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像一道断崖,令人压抑。
何景深开口了。
陈轲听见何景深这样说的。
“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抄袭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白教了你这几年。”
陈轲的拳头紧了。眸中增了星点厌恶。
随即他看见半空中挥动的藤条。凌空破风的声音呼啸在耳畔!熟悉的恐惧自心底蔓延,吞噬了最后的期望。陈轲跑了,不顾一切地跑了。正如之前在何景深家养伤的那日,他觉得他必须得逃离。逃离他的老师,逃离已经失智、狠打他的老师。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他又开始拼命地跑。折回之前的路。
尽管黑暗。尽管寒冷。可他不想再与那人有丝毫瓜葛了。
梦里的路很长,梦里的黑夜也很长。凌晨五点,他被周围过路的流浪汉无意间碰醒了。
睁眼。头顶是墙皮脱落的发黄的天花板。身边是三四个未醒的陌生人。出口斜射进来的曙光晃住了他的眼睛。
他微眯着眼,扶着柱子借力站起来。眼神冷漠,将梦里的那位故人抛掷脑后。
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希望多多评论小心心❤️。有粮票就更好了。
彩蛋是我想对这时候的陈小轲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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